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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盾独揽大权

晋国大臣先蔑和士会前往秦国,迎接公子雍回国即位,秦康公为了防止公子雍遭到晋国某方势力的刺杀,派遣重兵护送。没想到还没到晋国境内,赵盾等人已经拥立太子夷皋做了国君,并出动三军,阻挠公子雍回国。秦晋双方在晋国的令狐发生了激战,晋军将秦军逐出晋国。

先蔑和士会作为公子雍的支持者,领着秦军与晋军打了一仗,也无法再回到晋国做官了,于是二人双双跑到了秦国。

《左传·文公七年》记载了一些关于先蔑的事情。先蔑是先轸的弟弟,曾任晋国的下军将。他在去秦国迎接公子雍之前,荀林父曾经劝他不要去。荀林父说:“先君襄公的夫人穆嬴和太子夷皋都健在,何必把公子雍接回来做国君呢?这事儿肯定成不了,你不如装病,不去秦国,派一个下属去就行,这样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,就与你无关了。在一起做官的人称为“寮”(僚),作为同僚,我觉得应该提醒你一下。”

先蔑不以为然,荀林父觉得还得再劝劝,就为先蔑朗诵了《诗经·大雅·生民之什·板》这首诗。诗的名字挺长,可以简称为《板》,这首诗一共八章,荀林父背诵的是第三章:

我虽异事,及尔同僚。

我即尔谋,听我嚣嚣。

我言为服,勿以为笑。

先民有言,询于刍荛。

我与你虽各司其职,但也与你同僚共事。我来和你一起商议,不听忠言还要嫌弃。我言切合治国实际,切莫当作笑话儿戏。古人有话不应忘记,请教樵夫大有裨益。

荀林父一通苦口婆心,奈何先蔑就是不听,还是去了秦国。

等到秦军在令狐之战败北,先蔑逃往秦国,荀林父想着,二人毕竟是同僚一场,最后再帮他一下吧,就把先蔑的妻儿老小以及家中财物全都送去了秦国。

和先蔑一同前往秦国迎接公子雍的还有士会,他后来和先蔑一起逃到了秦国。但是到了秦国之后,士会就不再与先蔑来往了。《左传》称,士会在秦国三年,从来都没去找过先蔑。他的随从们觉得不可思议:

虽然晋文公已经去世八年,此时中原无霸主,但晋国仍旧是最强大的国家。晋国新君即位,理应知会其它诸侯国。刚好这一年戎狄侵扰鲁国的西部边境,鲁文公派人向晋国报告,希望晋国能够出面干涉,于是赵盾一方面派人前往赤狄潞国,责问赤狄潞国的国相酆舒,另一方面则组织诸侯会盟。

在鲁文公七年,即公元前年,秋天七月份的时候,在赵盾的号召下,齐昭公、宋昭公、卫成公、陈共公、郑穆公、许昭公、曹共公以及赵盾一起在扈地举行会盟。扈地位于现在的河南省新乡市原阳县原武镇,扈地会盟开创了士大夫号召会盟的先河,与会成员除了赵盾是晋国的臣子之外,其他人都是诸侯国的国君,可见晋国在这个时期的实力仍旧非常强大,赵盾作为晋国的一号权臣,虽然号召力远不及晋文公、晋襄公,但也不容小觑。

鲁国国君鲁文公也响应号召,亲自前往扈地参加会盟,不过他迟到了,因此《春秋》就没有记载他参加盟会的事情。《左传·文公七年》对此作了注解:“凡会诸侯,不书所会,后也。后至,不书其国,辟不敏也。”意思是说,凡是诸侯会盟,如果某个国家参加了会盟,但是没有被记载下来,就说明这个国家的国君迟到了,这是为了避免记载不清楚而采用的固定方法。

晋文公和晋襄公都曾经讨伐过卫国,占领了卫国的土地。郤缺劝赵盾把这些土地归还给卫国。他说:“过去呢,卫国不肯顺服于晋国,所以先君占领了他们的土地。如今卫国已经顺服了,您不如将这些土地归还卫国,表示抚慰。您作为正卿,主持诸侯间的会盟,应该致力于宣扬德行。把卫国的土地还给他们,那些归服的国家就都会歌颂您的德行了!”

赵盾听了这话很高兴,在扈地会盟的第二年春天,就以晋灵公的名义派遣解扬前往卫国,把原先占据的匡地和戚地都归还了卫国;同时,为了拉拢卫国,赵盾还把晋国大夫公婿池的封地也送给了卫国。交给卫国的公婿池封地面积不小,从申地一直到虎牢。

这个公婿池是晋国国君的女婿,具体是哪位国君,不是很清楚。有的书上说,他是晋灵公的女婿,这个恐怕不大可能。晋灵公于公元前年正式即位,当时他还是个孩子;赵盾把公婿池封地的一部分送给卫国发生在公元前年,所以公婿池应该不是晋灵公的女婿。他应该是晋文公或者晋襄公的女婿。

几个月后的夏天,秦康公为了报复去年在令狐战败之仇,派兵攻打晋国,占领了武城。春秋战国时期,有好几处的地名都叫武城,这里的武城位于现在的陕西省渭南市华县东北,当时属于晋国。

秋天,晋国人又因为鲁文公在扈地会盟时迟到而出兵伐鲁。冬天,鲁国大夫东门襄仲为了平息晋国的怒火,与赵盾在郑国的衡雍会面。鲁国向晋国作出了一定的补偿。

晋国国内这两年发生了不少事。这年冬天,晋国大夫箕郑父、先都、士縠、梁益耳、蒯得几人发动了叛乱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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