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孙信菊(河南原阳)
和小磊认识确实是机缘巧合。
年暑假过后,我通过遴选调到县城上班。在仓促地买房办手续之后,面临着一个更大的难题——房子的装修。当时心中很是纠结:交给装修公司吧,害怕花钱多还装得质量不过关;自己找人装吧,我平时工作太忙,还带着两个孩子,没有闲暇也没有精力去管这事情,爱人在外地上班,公公婆婆在老家。一时间,茫然不知所措。
正在我一筹莫展之际,姐夫告诉我,他有一个好友叫小磊,是公公的学生,在新乡搞装修已经十余年了,人厚道,水平也是杠杠的,可就是人家在新乡干的都是高档装修,活多得干不完,不知愿意来原阳干你这中等装修否?在一筹莫展之际,我决定去碰碰运气。
为报师恩他不畏奔波辛劳
一个周日,我与公公、姐夫去新乡找小磊。他,瘦瘦的身材,中等的个子,简单朴素的装束,给人一种朴实、利落、踏实能干的感觉。他明白我来的目的后,丝毫没有犹豫就答应了我的请求,并兴致勃勃地带我们看了多家装修。了解我们的想法后,很快确定了装修的风格和色调。
之后,他细心地选择了一家适合老人口味的饭店吃饭。饭间,小磊给我公公端茶、倒水、夹菜、敬烟,那毕恭毕敬的态度,让在座的每个人动容。他告诉我们:自己上学时调皮捣蛋,多亏了老师苦口婆心的教导。虽然学历不高,但是,凭着老师上学时教的知识,能够迅速地算出房子的面积,装修材料的多少,造价等(我公公教数学),这对自己搞装修有很大益处。以前没有报答老师的机会,这次可得抓住了,无论路多远,多不方便,都要给老师的房子装修好,做到花钱少,实惠又美观。
酣畅淋漓的吃喝之后,我去结账,服务员告诉我他早已结过了。我过意不去,硬要塞钱给小磊,他却死活不要:“这么多年了,我从没宴请过老师,这次可逮着机会了。”
离开后,我问公公:“你教过小磊多长时间,这么多年了,让他对你的教导依然念念不忘?公公回答说,可能有两年吧,那么多学生呢,哪记得那么清楚?好像是见小磊聪明不踏实,说过他几次。我一阵唏嘘:老师把当年的事情都忘记了,没想到却在学生的脑海中留下永不磨灭的烙印。
姐夫后来对我说:“小磊能接你家的房子,多亏了咱爸(我公公)的面子,他的驾照为别人抵了分,无意中又闯了红灯被吊销了,这来一趟原阳都得找人代驾,以后天天来督工,天天都得找人给他当司机,实在是太不方便了!
真没想到,一个原来素不相识的小伙子,为报师恩,宁愿选择在原阳新乡之间辛苦奔波,心甘情愿放弃在新乡挣更多的钱。
我买礼,小磊出钱还请吃饭
这之后,小磊马不停蹄地开始装修。我想着赶快住进新房,所以经常催促小磊赶进度,务必在大冷之前把漆刷上。小磊就把其他家能推的都推掉了,一门心思放在我家房子的装修上。现在想想,心里一阵愧疚,这得耽误小磊少挣多少钱啊?
一个冬日的上午,小磊打来你这周抽时间来一趟新乡,咱把壁纸和推拉门确定一下,这关乎外观,你得来参考参考。等我走到新乡,小磊早到了,只见他在寒风中瑟缩着,不住地打喷嚏。我们直奔光彩市场。经过精细的挑选,一番讨价还价之后,小磊要求卖家再便宜一些——我以后买材料都到这儿,给你大量批发,这是我老师家,你得给最大的优惠。我刚想给他说算了,只见他直冲我挤眼睛,示意我不要说话,果然,价位又低了一些。时近十二点,总算挑完,我长舒一口气,准备找饭店吃饭。
小磊给我说,他早安排好了,在他家吃,这会儿已做好了。恭敬不如从命,在回他家的路上,我悄悄地溜进一家小超市,想要买两箱牛奶——这整天让人家操心,不请吃饭就算了,总不能还去蹭吃蹭喝吧。小磊死活不叫,我执意要买,最后他干脆不再干涉。等我去付账时,收银员告诉我,他已结过了。我对他一顿抱怨。
等回到他家,只见婶(小磊的妈妈)已做好了饭,满满地摆了一大桌,炖鸡、排骨、红烧茄子、辣子鸡丁、金灿灿的鸡蛋汤等等,在空气中散发着香喷喷的味道,一家人正等着我们回来吃呢。婶婶递筷子,小磊媳妇儿拿水果,小磊忙不迭地夹菜,不时地叮嘱:多吃点哦,到这就像在自己家,可不能客气。等我要回原阳时,他又赶紧给出租车打电话,直到我坐上车子,他才忙去了。
我把你家房子当我自家的来装
在整个漫长的装修过程中,每一项,事无巨细,小磊无不亲自选择、监工:在选材方面,他一家一家询问,选出的材料既经济又实惠;在颜色搭配方面,他发到我的